高明刚刚放地图武器说“司马”,是铺垫。打算逐步像邪教洗脑似的,逐步在老张思维里建立姓韩的多半也有问题的下意识。
这就方便在接下来的立案审查时候的许多工作了,因为即使审查了那些人,最后还是要老张来审查卷宗。
想不到啊,卧槽老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
难道是他那颜值和智力都非常爆表的女儿张小娘子回来了,现就躲在幕后?
这么想着,高明总神色古怪的朝着老张身后遮掩着的帘子瞧来瞧去。
随后又想这里是老梁家,即使老张幕后有高人,也不应该在这里才是?
张叔夜道:“你摇头晃脑个什么,看在你说的有趣份上接着说……难怪了,老夫有时候也觉得,看姓司马的人写的历史,总觉得有什不对劲的地方。当然了,老夫对太史公是充满敬意的,但对和他一个姓、会砸缸的那个,算了不说了。现经你这小昏官一说,老夫对历史的理解就通透了许多。”
高明接着下料:“这回咱么又说,刘邦数次进帅帐夺‘大将军印’这事,这说起来又像是司马圣人在旁边看着记录下来的似的。且根据太史公厌恶刘氏这事,感觉渲染得非常负面,像是汉王容不得人、小家子气,甚至是小人心思。”
“其实要学生看,夺印事件应该有,但那是汉王在故意用这事敲打韩信。就像我当时在燕青数次举报后,也警告了韩世忠一样。”
“其实汉王何等人物,他真要小人,真要夺韩信兵权用得着去拿走大将军印?”
“韩信指挥的队伍是谁的旗帜下拉扯起来的?大军的后勤是谁供给的?又只说汉王平台上一众功臣猛将、周勃陈平萧何曹参冠英樊哙、这些个芒砀山一路跟着走出来的子弟兵子弟将军、哪个他不是狠人、哪个他是没有领袖点头就服韩信这二进宫逃兵的?”
“话说当时的文帝连太尉周亚夫军营都进不去。但大将军韩信能在睡觉时被人进帐拿走大将军印,这只说明:实际上汉王要兵权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传个话,就能有从上到下的人把韩信的大将军服剥下来。”
“当时刘邦如此做只有一个原因:不想当面打脸,进而警告姓韩的你悠着点,你不是兵仙也不是军神,你的一切是我给你的,是平台给你的。不转变某些思路的话别说兵权,睡梦中取走性命也并不难。”
最后高明道:“只不过这么一个顺其自然的‘处分’,被以春秋笔法渲染得韩信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兵仙,而流氓出身的汉王则是小人那种嫉贤妒能的心思,夺个兵权都要悄悄摸摸偷鸡摸狗的进门?哈,我特么真是笑死了,从芒砀山斩白蛇领着子弟兵走出来、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的刘邦刘大将军,那个时候他要韩信的兵权需要悄悄的去偷印?”
张叔夜皱眉道:“行了行了,你个厚颜无耻的昏官,说历史你就好好说历史,你不要中司马的毒,总用春秋笔法变着法说明:打赢京师之战的团队、是你一手拉扯起来的子弟兵,韩世忠破京师之战的一切资源,是你顶住了各方面压力和非议给他的。你不就想借刘邦的那什么……平台,说明你也是个啥平台,没你的时候韩世忠是个丘八,而你已经是麾下猛将如云的大平台,对吧?”
高明老脸微红。
是倒是说这些就主要就这目的,但老张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这么当面打脸真的好吗?少爷好歹也是默默无闻的、京师之战的幕后中流砥柱,真的和当时的刘邦和韩信间的关系差不多了。
只不过当心被那些掌握了司马氏笔法的读书人、将来也把这段历史写成了演义。
所以还不许少爷我先说说,先在枢密院的上层层面上、在舆论上打个预防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