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翼低着头整理武器装备，对齐都的问话也不算意外，他只是微微顿了顿，继而无所谓的开口，“爸，在我心里，哥最重要。”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我想要守护他的想法。”
“那时候在实验室里，没遇到你和陆爸爸前，是哥一直护着我，没他我早死了，如果把我搭进去是为了哥的平安话，我愿意为他牺牲。”
话说的很平稳，就像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这样坦荡的为另一个人献上生命的誓言，能这样自信笃定的讲出来，他在心里一定反复坚定过很多次。
齐都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啾啾从小性格就和旁人与众不同，他心思深沉，旁人可能觉得他不好相处，但作为父亲，齐都和陆一柒只有淡淡的心疼。
他抬手摸了摸凤翼的头，“光考虑哥哥，那爸爸们呢？”
凤翼一愣，刚想乖巧的应声，齐都就先他一步开口，“啾啾，爸爸们也爱你。”
“你不用为任何人牺牲，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谁的所有物，你爱哥哥，哥哥也会爱你的。”
“如果你受伤，同样有人为你痛心流泪，会在以后的千百个日夜里，折磨自己反思自己。”
“所以——不要说这种话，你哥哥会难过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少见的温柔，连语气都放轻放缓了不少。
凤翼抬眸看了他一会儿，胸腔突然开始发酸发胀。
一直努力奉上自己全部真心的孩子，又怎么会不渴望爱和关注呢？
他做这一切，学着去爱人，不也是期待着，有人能这么爱他吗？
齐都点明之后，凤翼就有点绷不住了，他收拾装备的指尖都颤了颤，好半天，特别没有安全感的问出声，“爸……如果那个人真能和哥配对上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明明、想让他好、想要他平安，可我、一点也不想让其他人靠近他。”
“要是我真的，亲手断送了他的未来，他以后都不会好起来了该怎么办？爸……我到底怎么办啊？”
齐都狠狠戳了戳他的额头，“什么怎么办？有我和你小爸在一天，你就是我们的宝贝儿子，天不助你，我们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