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睡你房间吗?我打地铺。”黑袍人问道。
展悦想了想,点了点头,将黑袍人请了进来。“经过白天那事,这丫头该不是怕了吧,不过也是,她现在灵脉封闭,也只是个普通人。”
展悦好奇地打量着黑袍人,看得黑袍人直发毛,“你又是给自己服下毒丹,又半夜跑进我的房间,到底是信任我还是不信任我呢?”
“我…我也不知道。”白芷心中又如何不纠结,但如今她能依赖的好像只有这个相处不久的人。
“你该不会是逃婚跑出来的吧。”展悦八卦道,小说里这种桥段太多了。
“啊?”白芷微微一愣神,而后说道:“对…也不对,反正事情很复杂,你最好别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也罢,你好好休息吧。”展悦没有再说话,而是关了灯,闭目养神,他也不敢睡得太死。深夜,展悦竟听到隐隐的抽泣声。“这丫头,好像在哭?”一时间,展悦竟然有些心疼起来,似乎她真的无所依靠。
“喂,别哭了,弄得我心烦气躁,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展悦劝道。
“没…我才没哭。”白芷盖住脑袋,心中悲苦之情更甚,自己作为白家最杰出的小辈,虽自幼丧母,但从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任何委屈,但自从自己爷爷和父亲失踪后一切都变了,天地之间,似再无依靠。
此刻的声音却不似以前那般沙哑,而是很清脆的女声,她忘记伪装了。
“哎。”展悦坐起身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人。
“你年纪不大就已经是四品炼丹师了,而且对丹道的理解异常深厚,你的天赋难道还不够好吗?为何会被逼迫潜逃?”展悦有些无法理解,这样一位天骄放在哪个家族都是掌上明珠,视若珍宝,不会让其受任何委屈的吧。
“四品炼丹师算什么,天赋算什么,我的价值不过一张丹方罢了。你别问了,我不想提起他们。”白芷有些委屈的说道。
展悦知道目前自己怕是还没有取得这丫头的信任,很多事情还是不愿意跟他说,强求不得。
没有参观繁华的明珠城,就这样在房间中二人默默地等到了拍卖会的日子。
白芷领着展悦走进拍卖会会场,此刻已经人山人海,下方是一排排座位,而二楼则是独立的贵宾室,也不知白芷是如何搞到的贵宾卡,总之二人是坐入了贵宾室中。
“是那两个玄者?!”展悦竟然在下方的座位上发现了那天的两人,他们竟然也来了。不知是准备仓促,两人竟然没拿到贵宾卡,作为玄者竟然坐在了普通席上,但二人似乎也不在乎。
白芷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暗道还好展悦给了她封脉丹,否则拍卖会上自己很可能被他们两人发现,那么一切就全完了。好在她此刻在贵宾室,安全得很。
“没有?完全没有她的气息。”两位玄者在下方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