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看着眼前这个才四十岁就两鬓斑白的女子,也是红了眼圈。
两人拉了一些家常,沈瑜便进来了:“柳姨,您可终于醒了!”
柳嫔一眼就认出了他:“你是沈瑜?长得跟小时候相差不大,倒是性子沉稳多了……沈瑜啊,这些年你远离父母与家乡,陪着铮儿担惊受怕,辛苦了。”
“能与殿下一同长大是我的幸运,哪里算辛苦?柳姨你该替我高兴才对。”
“你这张嘴还是这么甜……”
“对了柳姨,我刚才去永宁侯府的时候,看了场笑话,我讲给您听吧……”
听完永宁侯府饭厅的那场闹剧,容铮莞尔一笑:“她果然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一说到谢瑶华就笑,殿下这笑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值钱呢?
沈瑜撇嘴:“她那何止是不愿吃亏,她简直是目无尊长目无王法!”
“我倒是觉得谢姑娘这性子极好。”柳嫔点评。
“这性子哪里好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规矩是定给弱者守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官家守规矩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太后和皇后守规矩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规矩就是个屁。”柳嫔沉下眉眼,“当年赵姐姐要是能有这姑娘一半的气性,也不至于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
容铮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冷了下来。
沈瑜激动:“果然当年赵姨的死另有内情!柳姨,赵姨是不是被那位所害?柳姨你手上是不是有什么证据?”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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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