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华收回视线,压低声音:“今日朝堂之上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侍卫也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要说奇怪倒是没有,但这两日都在讨论皇城司新统帅的人选,各派系争得不可开交。”
注意到有其他人望过来了,谢瑶华纵是有再多的问题想问,这会也是不得不先按捺住。
只是站得久了,心未免就有些焦灼。
容铮他不会有事吧?
咣当!
御书房内官家突然摔了只花瓶。
他指着容铮,额角青筋直跳:“容铮,你莫要以为我真不会动你!”
容铮低头。
摔在脚下的花瓶绝对算不上精致,瞧起来还很普通,上头的纹理还很粗糙。
他觉得眼熟,弯腰捡起来仔细看了下,认出来了。
这是他三四岁的时候,和父皇、母亲一起做又一起烧制的陶瓶,世上仅有一个。
如今就是残裂在他脚边。
一如他与眼前这男人之间支离破碎的父子之情。
容铮把其他碎片一片片捡起来,用衣服包好。
他直视官家:“您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从来不认为你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容铮说完告了个罪就要离开。
“铮儿!”官家叫住他:“那只花瓶——”
“花瓶已碎,为免硌伤您的脚,臣便拿去清理了。官家,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