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却没接水壶,“车上的水加了料,不能喝!再忍忍!”

    那姑娘眼皮动了动,似乎又沉睡了过去。

    秦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脚下点了点刹车,放慢了车速。

    苏桐“昏迷”到现在,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她也是在有人探了她的额头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发烧,脑袋晕乎乎地,浑身发冷,酸软无力,胃像着了火……却又不敢真地睡过去……

    直到秦熠说完刚才那句话,她差点没蹦起来,她真是烧糊涂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留了多么大一个……不!是两个“破绽”!

    那俩货当然知道是谁绑的他们,她光想着不被发现,却忘了这还有两个“活口”,早知道该弄点什么药提前把他们——

    唉!能把他们怎么样?

    总不能灭口或是毒哑吧?

    真是件糟心事!

    然后想要借机“醒”过来喝口水吧,车上的水还不能喝,简直是……头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算了!不想了!

    苏桐眼一闭,彻底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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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平县医院空前的热闹。

    这起重大案件的两个人质、两个案犯俱都住进了这里。

    医院的医生和病人并不知内情,即便极少数知情者也被要求守口如瓶。

    但住院部的探访者明显增多,大多是生面孔,来来往往提着皮包穿着中山装,看起来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后院专门隔离出来的病房门口则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全副武装的便衣守着,让医院的气氛显得格外严肃而神秘。

    虽然上级部门极力减少民众对这件案子的关注度,但当时参与围捕行动的人员多而复杂,有不少是各村里的民兵,用纪律约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