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果什么变故都没有,我没有撞破萧旭谦和夏欢言的私情,没有进宫去寻陛下退婚又晕倒碰上你,一切都如最初的设想一般顺利,我最后过得很幸福,即便被父母亲人所弃,我也还有待我情深我亦倾心的夫婿做倚仗,你会如何?”
“我想听实话。”
她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
萧旭尧静静看着她,最终抬手碰碰她的脸,似是轻叹了一下,“孤不知你为何会突然想问这个,在孤看来你早已与萧旭谦没有任何干系,而今在你身边的人是孤,你所想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但既然你如此在意,孤告知你也无妨。”
“倘若真如你所言这般孤一直认为你很幸福,一直以为你嫁给了心上人从此与其美满长相厮守,孤……”
“孤会如从前一般不会去打扰你。而孤的身子整个太医院都断言了无救,只是在熬着等时间,这般境况下……”
他突然顿住,像是有些说不下去。
夏芷歆却坚持,红着一双眸子盯着他:“这般境况下如何?”
“这般境况下,孤心中若无所求,应是会选择如以往一般长居东宫不出,不会明知希望渺茫还要冒险去解毒,会静待毒发。”
夏芷歆知道,他都是往轻了说。
他那样以毒攻毒的解毒方式何止是冒险,所吃的苦也是旁人所不敢想的。不过他愿意承认那样的解毒方式冒险也已是十分难得了。
“如果不解毒,你大致多久会毒发?”
“……”
“问你呢,如果不解毒,你大致多久会毒发?”
“……不出两年。”
努力睁着眼睛不眨,可眼泪还是从夏芷歆眼角滚落了一滴下来。
她一哭,萧旭尧就有点无措。
尤其此番她还是因着他哭的。
慌乱地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朝阳,这只是假设,如今孤的毒已经解了。”似乎觉得这样没什么说服力,顿了顿补充:“尽管孤身上的毒未完全清除,但最惊险的时刻已经过去,往后只要孤按时药浴,余毒会慢慢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