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萧旭谦的情投意合,你待萧旭谦的情真意切,落在这件事本身,是好的,也是令人欣赏和称赞的。可落在太子堂兄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至少最开始听说你刚与萧旭谦退婚便同太子堂兄关系亲近,我和父王都不太高兴,对你成见很大。”
说到这里,萧毓玲像是怕夏芷歆会生气,还特地顿住话头去看她。
可她眼中的夏芷歆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动作优雅从容地给她添了一杯茶,而后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见此,萧毓玲心下一阵失笑。
萧旭谦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蠢货,居然弃了这样的姑娘去选一个完全上不得台面的,闹到最后亲王的封号没了,声名狼藉了,优秀的未婚妻也丢了。
“我承认,这些全是偏私引起的偏见。论关系,我与父王自是与太子堂兄更亲近,我们考虑事情都是以太子堂兄的立场出发去考虑,自然是觉得留在他身边的姑娘得是个处处优秀的,而不是一个与他弟弟有婚约多年且两人从前的感情都还不错的。”
“自然,我这并不是说你不够优秀,我是觉得太子堂兄那样的人能配得上足够优秀的姑娘,而不是……”
“你从前到底是与萧旭谦有婚约在身,你二人的事又众所周知,若太子堂兄与你有所牵扯,偏向太子堂兄的人多少会为他抱不平。这份心意还望你能理解。”
“理解。”夏芷歆道:“我都能理解。”
她还回萧毓玲一抹柔和的笑。
看得萧毓玲罪恶感满满,瞧瞧她,居然对这样一个性情温和的小姑娘说这么重的话,多狠心啊。
偏有些话又确实是要说的。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狠心往下说:“但这些都是我见到你之前的想法,见到你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朝阳,你自己或许都不知,你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无需你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你往那里一站就能让人感觉到你的特别。具体特别在哪里,说实话,饶是我见过那么多人都说不上来,我只能说足够吸引人,让人不自觉就将目光往你身上放。”
她所说的特别,夏芷歆大概明白是什么。
一个历经至亲抛弃,在苦难中苦苦挣扎几年,眼睁睁看着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只能无助不甘地嘶吼悲鸣,最后不甘死去又重活过来的人,哪怕掩饰得再好,她给旁人的感觉也总是不同的。
夏芷歆不怕被人看出来,左右旁人再厉害也猜不到她是重活一世之人。不过经萧毓玲这么一提,她还是将此事记下了,想着往后定要多注意些,莫要叫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平添烦忧。
尤其是他们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