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墨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估摸着,文岩应该在房里准备好了。
进了尉迟凌住的卧房,尉迟睿快速扫了一眼。
床幔把床内遮得严严实实的,房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还没开口,床幔便被人从里面揭起。
但又不是全部揭起,只一条缝隙,能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姿和脖颈。
“皇兄来了?臣弟的脸伤复发,脓血不止,恕臣弟不便污了皇兄的眼,咳咳……”
不得不说,文岩的模仿能力属实强悍,与自家王爷的声音有八成像,另外两成有些异色,那是因为他语气中多了一丝自卑和难受。
尉迟睿可不是来看他丑陋又恶心的模样,他随即便朝文墨问道,“文岩呢,怎不见他?你家主子如此伤着,他跑哪去了?”
文墨低垂着眉眼道,“回太子殿下,文岩随大夫去给王爷拿药了。”
尉迟睿眸底闪过一丝黯光。
拿药这种事也让贴身护卫去做?
看来去将军府的人,是文岩!
“二弟,听说初八就是你和夜三小姐的大婚日,你这模样继续恶化下去,本宫都担心你会吓着新妇。依本宫之见,你不如找父皇说说,让礼部重新挑个好日子,待脸伤好些了再成亲也不迟。反正父皇已经替你们赐了婚,你也不用担心她会跑,你说是不?”他看着床幔那条缝,一嘴的体贴劝道。
“过两日若伤势还无法好转,臣弟自会向父皇禀明延后大婚……咳咳……”
“不是本宫说你,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从战场回来,弄成这般模样,真是叫人心疼。以前你为社稷安邦,已经够艰苦了,如今你伤重,那就该好好将养身子,其他事都别再操心,一切还有本宫呢。”
“多谢皇兄体恤,臣弟以后定加倍爱惜身子,不让皇兄操心。”
尉迟睿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他不信承王听不懂他的话,今日来就是要‘敲打’承王一番,让其安分守己。
既然承王识趣,向他服了软,那自己所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