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都是父亲不好,是父亲没有照顾好你,父亲有愧啊!”顾勇也痛心疾首地跟着喊。

    夜庚新盯着他们,要不是了解过老二媳妇从小就被遗弃,他都要被他们感动落泪了。

    扭头看向自家老二,他心里忍不住犯难,别人都悲痛成那样了,他不嚎几声会不会被人唾骂不配为人父?

    “首辅大人、夫人,你们也别太难过,我家小妹已经派人去承王府请陆院使了,他是太医院医术最高的人,相信他一定能查出时竣和沫儿的病因!”夜时珽上前安抚道。

    “是啊,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先别急着伤心,等陆院使来为时竣和沫儿诊治,相信他一定有办法的。”夜庚新没办法像他们一样虚情假意地哭嚎,只能佯装对陆院使抱有希望的模样跟着老大一起安抚他们。

    承王府离将军府不远,没多久院使陆长青便背着医药箱赶来了。

    同来的还有车轮上的承王。

    陆长青给夜时竣和顾思沫诊脉后,沉痛说道,“将军、首辅大人、夫人,恕下官直言,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乃中毒所致,且毒气攻入腑脏,恐时日无多了!”

    他这番话比周铮说得还严重,可以说直接给夜时竣和顾思沫判了‘死刑’。

    “什么?”顾勇和李氏难以接受,李氏更是悲痛不已地把顾思沫抱住,哽咽唤道,“沫儿啊,你真是命苦啊!”

    夜庚新僵着,看看老大、又看看老二、再看看承王身侧的老三,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是装身子不适吗,怎么就时日无多了?

    见他傻愣着,夜时舒赶紧到他身侧,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夜庚新狠狠剜了她一眼,但下一刻还是配合地闭上了眼——

    “爹!爹!”夜时舒惊呼地扶住他。

    “爹!”夜时珽也上前配合,并急声对郝福道,“郝叔,快扶我爹回房!”

    顾勇和李氏回头一看,只见夜庚新昏倒了。

    郝福上前,与夜时珽一同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