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庚新背着手在屋中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说太子的人在新房埋伏我信,可澜贵妃也派暗手对付新人,这叫怎么回事?你们确定澜贵妃的人是去对付新人的,而不是去保护新人的?”

    夜时竣赶紧道,“爹,我和大哥看得一清二楚,太子的人和澜贵妃的人配合默契,一方望风、一方行动,最后都与承王府的人交了手!”

    夜庚新揪紧了眉头,更是疑惑不解,“你们说说看,澜贵妃此举究竟是为何?帮着太子对付亲生儿子,难道承王是她捡来的不成?”

    夜时竣和夜时珽对视了一眼,都无语又无解。

    夜庚新越想越头大、越想越恼火,“上次舒儿在澜霞宫发生的事,就已经够荒谬了,新婚夜又发生这种事,简直就是奇闻怪哉!”

    夜时竣好奇地问道,“爹,上次发生过什么事?”

    夜庚新也没瞒两个儿子,随后便把太子在澜霞宫想撬兄弟墙角的事告诉了他们。

    听完,夜时竣和夜时珽都不可置信。

    特别是一向沉稳的夜时珽都忍不住开口斥道,“真是荒唐!莫非承王不是澜贵妃亲生子?”

    他话音一落,夜时竣赶紧捂住他的嘴,“大哥,你说什么啊,不要命了?”

    但他这话却是让夜庚新僵愣住,双目不由得敛紧,然后盯着大儿子,道,“说不定真是如此。”

    夜时竣和夜时珽同时惊愕地看着他。

    夜庚新又道,“太子与承王乃同日出生,只是一个辰时、一个亥时。”

    他这话已经不是暗示了,几乎可以说是赤裸裸地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谁能不懂?

    夜时竣一脸的不可思议,“爹,真要那样的话,没人看出来吗?”

    夜庚新白了他一眼,“刚出生的孩子都跟猴儿一个样,何况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能有多大差别?”

    夜时竣摸着下巴,一边摇头一边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都是皇上的骨血,即便滴血验亲也无从分辨,除非让太子和承王都与澜贵妃验血,可这种事别说做了,提一嘴都得担心脑袋不保。”

    眼见他们越说越来劲儿,夜时珽皱了皱眉,“爹、时竣,没有证据的事,还是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