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钰目光深深的凝视着乔麦清澈的眼睛,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眨动,让她的双眼湿润清透,犹如小鹿般楚楚动人,娇弱的模样看的心生保护欲。
“很讨厌吗?”
乔麦不解的望着裴司钰。
“你在说什么?”她不明白他这句无厘头的话,“讨厌什么?”
“就那么讨厌我,讨厌到连我碰你都不可以?”裴司钰问乔麦。
乔麦怔愣。
是了,裴司钰这么厉害的人,肯定看出她刚的态度。
她紧抿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担心自己一旦开口就直白的说出厌恶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无耻行为。
她不能得罪裴司钰,因为她还需要他。
裴司钰看着乔麦垂着眼眸不语的样子,他眼神幽暗无光,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艰涩问:“李泽在你的心里的分量太重了,重到根本瓦解不了,重到你忘不掉他。”
乔麦意外裴司钰提及李泽。
她讨厌裴司钰的无耻行为和李泽无关,何况她和李泽早就毫无关系,也彻底放下。
她本想和裴司钰解释和李泽没关系,又觉得没必要和裴司钰多费口舌,他要认为讨厌他是因李泽,那就因李泽吧,反正他的样子明显不知道他做错了,她又何必多嘴免得惹他不快。
乔麦的沉默,在裴司钰看来是她的默认。
他眼底划过一道自嘲的涩意,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乔麦知道妈妈下午有个会议。
没想到她到的时候妈妈已经开完会离开,秘书还在处理后续,问及才知晓乔子妙砸家,顾慧急匆匆赶回去。
她实在不想和裴司钰待在一起,他盯着她看了一路,让她有一种他整个人显得很偏执,好像要盯着她一辈子不适感。
何况他全身散发的寒意比北极还要冷,压迫感十足的他让她感觉空气稀薄的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