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络芷宫。

    “戈曳华予,这是膳房那边今日送过来的吃食。”

    拓跋昊天提了一个大食盒过来,大约有她半人高了。

    戈曳华予看了外面的天色,大约是戌时了,这是今日的第一顿饭,也是每日里仅有的一顿。

    每日送来餐食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是在晚上,有时候是在大早上,有时候是在中午。

    戈曳华予听见拓跋昊天在喊,大步走过去将饭盒拿过来。

    “下次提不动,便喊上我一起。”

    戈曳华予神色淡淡地对着拓跋昊天道。

    “你一天到晚也不爱说话,我才不指望你。”拓跋昊天撇了撇嘴,一边说话一边打开食盒。

    一碟青菜没有嫩嫩的菜叶只有菜梗,一碗鱼汤没有鱼,两碗糙米饭。

    两人都没有说话,端起碗便吃,饿了一天,什么都能吃得下。

    两人都是一样大的年纪,拓跋昊天比他小五个月。

    两人一起住了快两个月了,今天是戈曳华予第一次和她说那么多话,拓跋昊天自以为他们算得上是好友了,于是就问得多一些。

    “戈曳华予,你真的是南朝国的储君吗?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

    拓跋昊天吃饭很快,她几乎都不嚼,一碗糙米饭混合着鱼汤三两下就快见底了。

    戈曳华予却是慢条斯理地像在品尝山珍海味。

    “哪里不像?”

    戈曳华予直到用完了饭才问她。

    拓跋昊天都快以为他是不想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