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蛮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刚才自己玩笑开过头了?

    “得罪了。”

    勾蛮上前抱起晕倒在地不知人事的女郎,两只手不敢抱紧,只伸直了手臂托着,却像是托着一朵轻飘飘的云一般。

    生怕一用力就云飘雾散了。

    勾蛮耳朵尖一直到脸颊都布了一层红晕,他平日里喜开玩笑,仅仅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正实操却是没有的。

    一路小跑着回到秦鹊住的地方,却没看见人,倒是和半躺在床上的子君长情对了个正着。

    子君长情闲着无聊,找秦鹊要了棋盘自己跟自己对弈。

    此刻看见突然闯入的勾蛮,以及勾蛮手上托着的皎月,目光陡然变得幽深。

    “请问,在下的……未婚妻怎么了?”

    子君长情很想说“阿月”,到了嘴边却改成了未婚妻,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嘴巴比脑子转得更快些。

    看见这小子托着阿月的那双手,竟觉得十分碍眼。

    “未、婚、妻?”

    勾蛮仔细咀嚼了这三个字,心头没来由地酸涩,不过既然是人家的未婚妻,他也不好如此这般不知礼教。

    于是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未婚妻放到他的另一半床榻上。

    一躺下,戈曳皎皎便开始呓语,但是声音太小,也不知她再呢喃一些什么,额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

    子君长情半躺着看她,心中担忧不已,头也不回地对身后不知所措的勾蛮命令:“秦先生在药田,快去喊他过来。”

    “哦,好,我马上去。”

    勾蛮也是着急,竟然就心甘情愿地被子君长情使唤,急急往药田去。

    屋中没有旁人,子君长情抬袖给她擦了额上的冷汗,然后用额头轻轻抵着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