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曳皎皎还没说完,就被戈曳宏出声打断。

    “皎月,这天下想杀孤的人多了去了,人命对于孤而言,不过就同地上蝼蚁一般,可这世间,杀伐只能用于战场,可朝堂不是战场,朝堂是讲谋略的地方,这子君长情,留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戈曳皎皎突然看不懂她这个王兄了。

    后日便是大年。

    宫外的灯火要比宫内更热闹更欢乐一些。

    而且,好像永远都是这样。

    戈曳皎皎的新年是在九行瞿的这个小院子里过的。

    今日喝了酒。

    独自一个人守着月色,不知何时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瞿郎,你怎么不曾到皎皎的梦里来?”

    少女此刻洗尽铅华,稚嫩地如同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天真小姑娘。

    她蜷缩在这张小小的床榻里,眼泪无声落下来。

    想念如同刀绞。

    心,痛到了极致。

    原来她还是会疼的。

    好想早早地见到南朝一统天下,好想早早地看见瞿郎你想要的百姓富足安居乐业的盛世。

    这样,就可以早一些去见你了。

    新年各处炮竹声声。

    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