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期待,有没有可能从死人身上把这份爱完完全全地夺取过来。
那一定很好玩。
子君长情:“公主殿下,其实本王早在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已经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戈曳皎皎斜睨了他一眼,临走前甩下两个字给他:“晦气!”
子君长情愣怔地在原地呆了许久,他终于感受到一盆冷水泼在心上是什么感受了,就仿佛那是冬至日一整盆沉甸甸的寒冷向赤裸的他倾泻下来。
许久都回暖不过来。
次日。
子君长情和闻人达带着一小队兵士上山,刚到延宕山山脚时,就有两个穿着儒衫面留长须的中年男子过来领路。
“逍遥王、闻人将军,我家主上等候众位多时,请随我们来。”
“劳烦了。”
子君长情率先开口,同时不经意和闻人达对视了一眼。
这西子耒如此礼遇,怕是也早有归顺之心,此行应当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延宕山中多为常青木,且林木茂盛,但这一路却不曾见到麋鹿、野兔、山鸟之类的活物。
想来都是被这些起义奴隶狩猎光了。
其实奴隶起义谈何容易?
数百年来,这奴隶都是被压榨的一方,奴隶起义不管最初闹得多大,到最后都会以失败收场。
原因只一个字——穷!
大约行进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终于见到了起义军蜗居在一处的据点,两万奴隶的首领西子耒,住的是小而破旧的茅草屋,这茅草屋一排连着一排,四周每隔几尺就有一堆人围着烤火,火堆上架着一口铁锅,锅里煮的是树皮青草。
他们已经穷困到在敌人面前都掩饰不住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