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琰道:“朕今夜本不打算过来的,可忽然下起大雨,这处的皮肉就钻心的疼。”
纪青梧按在他胸口的手指僵了僵,抬起指节,不想压到他的伤处。
她轻声道:“长伤口的时候就是这样,会痒会痛,你忍一忍,不要用手去碰。”
但这和下雨天,没什么关系,纪青梧没有戳破他。
赵明琰道:“可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宽大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指,轻轻地揉搓把玩。
纪青梧被他手中的茧子磨得心跳加速,头皮发麻,被这只大手抚遍全身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她嗓子发紧地道:“不踏实是心病,不是外头皮肉的病,陛下身体没什么大碍。”
说完,纪青梧用力拉下他的手掌,但想甩又甩不开,又没合适的地方放。
这只手掌立马从善如流地寻找到适合搁手之处,搭在了她曲线玲珑的腰上。
“我......”纪青梧的唇瓣刚吐出一个字。
赵明琰低哑地道:“朕明日还有大事要去做,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只想在你身边睡个好觉。”
他阖上双眼,手掌从她的腰移到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嘴角也牵起安宁惬意的笑意。
纪青梧想说的话就咽回腹中。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与武肃帝交代这枚钥匙的由来。
她直接说在路上捡到苏相的秘密钥匙,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就堪比皇帝说他来卫家躲雨,借宿一晚。
纪青梧被人温柔有节奏地拍着后背,困倦来袭,她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他的脸。
这些日子,皇帝过得也不易,他说的明日不能出现纰漏的大事会是什么?
他专门来自己身边,就是为了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