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菱想起来，她来到这个朝代亲手杀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人，绿芜。
当时她先让绿芜桃子过敏后，将她推进了滔滔的江水中。
而梦中的自己，是中了箭之后，被推入了江水中。
她不信这是报应。
但梦中中箭的疼，溺水的窒息感格外真实，她信这梦，但她不觉得梦中之事无法改变。
“青菱做噩梦了？”
施宥安搂着叶青菱睡的，她从梦中惊醒之时，他便跟着醒了过来。
听到她的惊呼声，又摸到她背上的冷汗，施宥安有些怜惜地问道。
叶青菱低低地应了一声。
夜色黑沉，房内并未点灯，叶青菱又背对着躺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息声。
“做什么噩梦了？”
施宥安伸手，想要去揉她的头，却摸到她发间的湿意。
看来是极可怕的噩梦，竟能将向来胆大的她吓成这副模样。
“我梦见我死了。”
施宥安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凉意爬上他的脊背。
他又想起了大半年前，叶青菱替他挡箭，倒在他怀中气息微弱的模样。
当时他对她还停留在被吸引的阶段，只觉得怜惜和感动。
现在他对她有了情，想起那一幕，却觉得心中一片闷痛，胸口像是被巨石般堵住，连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
他深吸了口气，搂紧了她，胸膛紧贴着她纤弱的后背，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