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意思，与大人无关。”
宋序脸色愈加难看：“那是妹妹对施大人动了心，想要我避嫌，所以……”
叶青菱在心里轻叹一声。
宋序的政治敏感度太低了，留在京城反而危险，不若回云州安全，也不如回云州有用。
她压低了声音，直言道。
“天下将乱，皇位即将易主，宋序哥哥留在京城，即便春闱高中，也无甚用处。”
宋序闻言，更是一脸愕然。
“妹妹何出此言？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妹妹又怎会知晓？”
叶青菱叹了口气。
“哥哥在京城这几月，还真是只顾低头读圣贤书了。”
“今上身患顽疾，安王显王争权，薜家独子惨死，今上宣安王回京对质……这些事，哥哥都未关注过吗？”
宋序愣愣地看着叶青菱。
“我只是个读书人，尚未入仕，关注这些有何用？我又改变不了什么。”
这么说倒也是。
普通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无力，倒不如跟随大流，糊涂度日。
叶青菱看着宋序清秀的面庞，在心中暗自思量。
她不该替宋序做决定。
她只能给他不同的选择。
他想走什么路，应该由他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