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负责叶家案件的,便是先帝的二皇子,我的二哥,现在的显王。”
叶青菱没有说话,这话宋序和她说过,她这些时日也查过。
当时先帝尚在,但已病入膏肓,无暇管理朝政,当时的二皇子协理大皇子监国,但监国不过月余,便拿叶家开了刀。
“据说我二哥当时,在云州查抄了数百万两白银,奇珍异宝无数,但充入国库的,不过十之一二,剩下的都被他中饱私囊。”
“这也是先帝的大皇子,我的大哥,现在的皇帝,给他开出的条件。”
若是助他登基,便将叶家,不,便将云州这只肥羊,送给他。
反正,慷的是他人之慨。
至于会连累多少无辜的人,没有人在乎。
“当时我还在外打仗,听闻消息,遣人来救,却终归晚了一步。你养父母,已经死于狱中。”
叶青菱怔怔地看着远处。
她的灵魂虽来自现代,便仍保留着原主的一些记忆。
对于叶家最后的记忆,就是满地的血迹,满院的尸体。
还有查抄出巨额财富的人,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模样。
即便她不是真正的叶家人,可心底潜藏的正义感,让她无法在看到那么多人无辜惨死后,心如止水。
“安王和我说这么多,是想劝我造反么?”
她一个弱女子,连为家人申冤都做不了,更何谈造反。
“陛下长期沉湎酒色,已病入膏肓,药石难医。太医断言,他活不过明年。”
“他膝下无子,他若薨逝,显王上位的概率极大。这次我出使北燕,便是他的主意,千里追杀我的人,也是他安排的。”
“你当徐太医为何救我,施宥安为何助我,因为他们知道,这天下落入显王手里,只会比现在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