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子坐在砖红古典沙发主位,神色冷肃。
冰凉的地砖上,跪着一个看起来不超过20岁的挑染少年,左边脸颊红肿,显然刚刚被人扇过。
聂子炀几个站起身,“九哥。”
严漠九走过去,在唐钧身边坐下,神色意味不明,“看样子,替罪羊找出来了。”
段老爷子神色一窒,心中暗暗恼怒:好没礼貌的小辈。
“根据段老爷子的明察秋毫,段霓从家里拿的解酒药,是段霓她弟段天淮用来泡妹的助兴药,误打误撞之下给小嫂子吃了。”聂子炀微讽地看了段老爷子一眼。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聂子炀那句明察秋毫是反讽。
“我初来乍到,段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严漠九微微掀起眼皮,看似淡漠的眼神,却令人望而刺骨,“废段小少爷一条胳膊,这事儿就算过了。”
客厅里的段家人,全体一震!
跪在地上才19岁的段天淮,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他不要被废一条胳膊!
“严大少爷,你这样不太好吧?”段老爷子脸色微沉。
“哦?有什么不好的?”严漠九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严大少爷也说了自己是初来乍到,何不息事宁人呢?这京都可不比临城,走在大街上没准儿就会冲撞到哪位贵人。”段老爷子意有所指。
严漠九冷眸微眯,“所以,今晚这事是某位贵人授意?”
“……”段老爷子气结。
他哪是这个意思?
“让我猜猜。”严漠九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跪着的段天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是严夫人,还是严部长,或者是严家那位脑袋刚被我未婚妻开了瓢的怨种二少爷?”
严漠九一边说,一边把手按在了段天淮的肩膀上,冷眸阴鸷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