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严老爷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碎掉的玉如意面前,一点不像是七老八十的人。
他颤抖着手捡起两段玉如意,抬起愤怒的眼,“我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您看不见吗?”
严漠九语气平静,“我在发泄。”
“……”
发泄?
他拿他最钟爱的、大儿子送给他的价值连城的纪念物发泄?
严老爷子死死盯着严漠九,浑身气得直颤,心脏病都像是要发作了。
“老爷子。”老管家上前,弯腰伸手去扶严老爷子。
严漠九没管严老爷子的,转身到那杯茶面前坐下了。
严家的人心脏都很强大,不可能被气死。
他端起茶,闻了闻。
香。
严老爷子总算是气了过去,沉着脸搭了老管家的手,站起身:“收拾起来,回头找人修复好。”
“是,老爷子。”
严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坐去了严漠九对面。
“说吧,是不是为了那个孟家孤女?”严老爷子思来想去,只可能是为他给孟明萱相看宋寒一事。
“都快入土的人了,没人教过您‘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吗?”严漠九抿了一口茶,掀起眼皮,“明萱可是一口一个严爷爷,她很懂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