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山道一路走下,叶响走过那些曾经被问真布置了耳铃的地方。
那些耳铃此时已经化为腐烂的泥,浇灌在了树木的枝头上,化作了养料。
沿着山路继续向下,叶响一路上走得不紧不慢。
渴了就凿开冰冻的山泉水痛饮,饿了就从树上用玄阳虫掰扯些野果垫着。
偶尔在山道间,叶响也会遇上一些未冬眠的野兽。
叶响也是用玄阳虫简单处理了一番,升起火堆烤着吃了。
门板大刀被他用来当做烤架,野兽的肉油在上面溅起,滋滋作响。
三年来,叶响还是第一次如此地自在活着。
经过那座白骨累累的客栈,恰逢大雪封山,积雪湿滑的山道上根本无法行人。
于是叶响便索性住进了白骨客栈的房间中,与那些曾经活过的白骨们相处了数日。
叶响发现,自己对这些以前还觉着恶心、恐怖的东西,越来越平淡化了。
兴福寺的生活见闻,以及八次的逆转,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成长到了新的高度。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一般高强度地体验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
坐在满屋的白骨间,叶响哼着小曲,面前摆着一碟切好的腊肉,花生米之类。
这些都是他从厨房中搜刮来的食物,就着一小壶酒,叶响开始细细品尝了起来。
“来,请你们也喝上一杯。”
将手中的酒杯倒向地面的白骨,叶响又想起了木头。
人生在世,又能结交多少个真心朋友呢。
有时候,人不能把自己逼得太死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