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江孽极力克制着自己,忍受着剧痛,他也依然发出了轻微的嘶吼。
或许是体质使然,他眼角的泪水,以及身上的冷汗都迅速地凝结成碎裂的冰屑,哪怕是在恒温的蚕房中。
“疼吗?”
老汉问道。
江孽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真是个嘴硬的少年郎。
老汉叹了口气,将造型奇特的刀具收起,转过身将手中的罐头放进了一旁的架子中。
江孽躺在竹席之上,什么也没有说。
“娃,你这宝贝就先抵押在我这儿了,等你以后要落土的时候,记得喊人拿钱来赎。”
“咱们这行还有个规矩,你既然是我这里阉了出去的,以后啊,你我就算是师徒关系,我看你小子也硬气得很,以后你就管我叫陈师父……”
未等老汉把话说完,他的身后便是传来听令哐啷一阵响动。
江孽正颤巍巍地从竹席上坐起,竟然打算现在就起身离开。
“你你你……你这娃娃,这伤口还没好呢,怎么就下地要走?”
江孽的下身伤口不断渗血,疼得他整个人都佝偻成了一团,却依旧咬牙说道。
“我还有事要做。”
“这伤可不是那么快就能好转的,你要是再不安分,怕是没命去做你想做的事咯。”
说话间,老汉再次让江孽平躺了下来。
有心无力,此时煞是虚弱的江孽也只能安分地躺下。
可他依旧紧咬着牙关,显得格外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