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了吗？”
平梓柔虽然没哭出来，但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韩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挥挥手：“走吧。”
平梓柔低垂着眼眸，把自己的随身物品一件件放进帆布包中，正要踏出门时，韩嘉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
她停下脚步，眼圈红红地看着韩嘉。
“还有事吗？”
韩嘉把手里的豆沙包，撕开了包装：“都快过期了，你要不嫌弃就吃了吧。”
小超市里落针可闻，平梓柔低着头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拿起了那个豆沙包。
她狠狠咬了一口，一行清泪掉落在地上，又马上被她若无其事地擦去了。
韩嘉微微一愣。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只好从仓库里翻出两条纯白棉质内裤，放在了收银台前。
“这玩意儿太过时了，老太太都不穿，你拿着吧。”
看着平梓柔一动不动，韩嘉摸摸鼻子，用剪刀剪开吊牌，把内裤硬塞进了她的帆布包里。
“没吊牌也卖不掉了，让你拿你就拿着。”
平梓柔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机械地吃着豆沙包。
很快，她把四个豆沙包都吃完了，擦擦眼角的泪水，平梓柔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以后会来付豆沙包和内裤钱的。”
韩嘉没说什么，只是打开了卷帘门，目送着平梓柔离开。
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似乎被风一吹就会散架，韩嘉不禁心想，她今晚有地方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