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在沉鹭的搀扶下起身进内室换裤子,换下的裤子上面果然染着血迹。
于是传何长意来一问。
何长意把脉后道:“娘娘既已见红,多半这两日便会生产。”
苏棠闻言心里一下子慌起来。
萧景榕看出她的情绪变化,沉声命令,“势必保证宁婕妤顺利生产。”
“微臣遵旨。”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又煎熬,苏棠只要感觉肚子稍微有点动静就总担心自己要生了。
不过好在产婆和太医都在随时待命的状态。
但奇怪的是萧景榕干脆把他的奏折也搬到她殿里来批。
不是哥们,你待在这儿其实也没什么用吧?
而且她有那么受宠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苏棠回忆起自己和萧景榕一路相处的历程,虽然腻歪的时间不少,不过萧景榕骨子里比较克制,大部分都是她主动的,而且其实并没有什么互诉衷肠的时刻。
萧景榕作为皇帝,情绪不轻易外露是他的基操,所以她一直也没完全搞懂他的情感。
作为一个伴侣,他做不到忠贞这一点就足够失败。但要说作为一个身份是皇帝的伴侣,苏棠对他已经相当满意了。
所以她懒得管那么多,既然他愿意陪着,那就陪着呗。
两日后的亥时,苏棠肚子开始阵痛,伴随着羊水流出,不多时疼痛快速侵袭她的大脑,她只能躺在床上跟着产婆的指示不断调整呼吸,活动下体。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模糊起来,唯一的意识便是赶紧将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产房外萧景榕眉头紧锁,皇后赶到和他一同等待。
“如何?”萧景榕几乎每隔一刻钟就要向何长意问一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