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十几封信看完,佑宁帝脸黑如水,他拍着桌案:“李宗烨,朕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瑞王也懒得装了。

      他扶着膝盖站起来,冲着佑宁帝讥讽一笑:“当真是待我不薄吗?这么多年了,你宠着纵着我,到底是兄友弟恭,还是要演戏给世人看?

      我除了亲王的封号,没有一丁点的实权!

      你将我留在上京,看似皇恩浩荡,实则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监禁罢了!”

      佑宁帝震惊又愤怒。

      瑞王想要的这些,他不是没有给过。

      但回回瑞王都要推三阻四,只说自己无心朝政,醉心山水诗词。

      次数久了,他便没有再提过。

      怎么,原来瑞王只当那是帝王的试探吗?

      佑宁帝这一瞬间觉得万分孤独。

      那是一种被深深蒙骗的感觉。

      他自以为珍重万分的兄友弟恭,他无条件地信任这个弟弟,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瑞王带着面具陪他演的一场戏。

      罢了。

      何止瑞王呢。

      这济济一堂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在对他演戏?

      佑宁帝的心冷硬了几分:“将你如何谋逆一事,细细禀来。”

      瑞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意地指了指素舆上的萧景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