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姜川,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这是个偏执的疯子,她几十年前就知道的。

    他一个小小尚书,敢犯上不敬地对一国太后说出这样放肆的话,偏偏她还只能受着。

    不,那不是放狠话,他真能做得出来。

    姜川难得神色带笑:“太后娘娘想要试试吗?正好,皇陵上个月才批了修缮的银子。”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周太后心里瘆得慌,强撑着骂道:“你这个脏心烂肺的东西,你等着吧,姜川,你迟早落个和魏岚一样的下场!”

    说完,她就铁青着一张脸拂袖而去,显然是气的不轻。

    花厅门口是正赶过来的姜浔。

    他一脸呆滞的看着周太后离开的背影,良久,才回过头来,看着姜尚书问道:

    “爹,太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和阿娘一个下场?

    阿娘不是生阿芷的时候难产血崩去世的吗?

    大哥说他是亲眼看到的呀!”

    姜川站在阴影处,看着门外烈阳照着树叶,光影斑驳,仿佛一张天罗地网。

    “不过是些气急败坏诅咒的话,”姜川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不屑道,“连这都听不出来?”

    “......哦。”

    姜浔耸了耸肩,被糊弄过去了。

    “既要去敲登闻鼓,就趁早些,迟则生变。”姜川声音淡淡:“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姜浔打了个哆嗦:“是,是,本就打算明日早朝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