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詹叔出事后,我这几个月也想的挺多。我担心我侄子跟嫂子,怕连累到她们,有人会找她们麻烦。只要你跟我说把点金交出去,不会波及到更多的人,我只会感谢。”

    詹玉书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喝酒。

    周成渝懂。

    意思就是他现在什么都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点金未来的归属和走向,更控制不了别人。

    静默坐了会,詹玉书点了支烟:“你不要考虑太复杂,我只能说牵连她们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周成渝:“詹总也有家人,碰到事你是担心你,还是担心她们?人之常情,关心则乱啊。”

    詹玉书点头:“点金是你亲手做起来的,被人这么轻易拿走,不失落吗?”

    周成渝:“拿走的是权利,或许也因为权利能蚕食掉我一些股份,没关系啊。我早就想放权,一度想培养我侄子过来接班。幸好不舍得累到他,没走这一步,不然他怕也要被卷入进来。”

    詹玉书:“你对他比我对你侄女都还上心。”

    周成渝并不遮掩:“除了亲情还有亏欠,欠我爸妈,欠我哥嫂,更欠他。”

    ……

    送走詹玉书,周成渝上了厉军开到门口的车子。

    她先发微信询问周野到哪后,便让厉军开车回家。

    噪音轻,车厢静。

    周成渝拿手指揉了揉侧额,不免又想起来很多事儿。

    她最遗憾的就是离开林城的那八年。

    再回头,物是人非。

    最想回到的是六岁那个阶段,见到她哥哥的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