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就这样,不会让自己陷入真正喜欢的状态中,太被动。你想啊,小孩子喜欢一个玩具都知要讨好爸妈帮忙去买,去哭,去闹。喜欢一个人,也需要去哄,去当舔狗。这是人性,又是不对的……喜欢是一回事,处舒服又是另一回事。她让我不舒服,我就能马上做到不喜欢,这是我毕生追求的一种境界。”

    “渝家理论?我渝姨自己感情生活一塌糊涂,单到现在。小卡拉米教出了个真正的大BOOS,她恐怕也意想不到。”

    周野:“这就得回到你刚刚的那句话,很多人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对于别人的影响有多大。我当她是真理,三观树立期,能不被影响啊。挺好的,确实恋爱中游刃有余。”

    裴思宁:“蓁姨把她看透透的,想把她弄破防轻而易举。可这几次见面我看出来了,蓁姨是心疼她,连杠基本都不跟她抬了。”

    周野:“她就是另外一个方楠,辛苦全是自己给自己的。有人一百万就满足了,有人想赚一千亿。有人考年级前十得高兴的跳起来,有人起点就是年级前十……我这几年看过不少心哲类的著作,医学上的著作,为了我妈,为了调节自己……”

    裴思宁:“跟方楠怎么吵起来的?”

    周野:“也可以不用吵,没必要,但没控制住。天大的事在她眼里比不上我逛一次夜店来的严重,这是病,我是帮她看不好。没说两句话呢,眼眶就红了,满心满眼的求哄……烦躁呀,她哭是应激,我烦也是应激。多大点屁事,动不动哭唧唧的,谈恋爱还是谈命呢。”

    裴思宁:“不就是谈的差点出人命么?你这种惹不起就躲的方式不好,容易把人心理防线弄崩。听话,以后怀柔一些。冷战也分温度,别把温度低到人的生理承受极限上。”

    周野:“你把她想的也太脆弱,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多大变故都遭遇过,亲爸妈也找回来了。我就真把她再甩一次,她手腕上也不会再多一道疤。变了,就是变的速度太慢。她身边我给安排的有保镖,她妈正愁没机会黏着她秀母爱,再冷静一阵子。”

    裴思宁:“网上炒作她跟郁淮安,看了有想法没?”

    “想法肯定有,更多是嫌麻烦。至于郁淮安,我不是看不起他,他要能沾上方楠衣角算他厉害。”

    裴思宁:“这么信任嘛?”

    周野:“连信任都没有,天天怀疑女朋友养鱼,还能在一起吗?在一起,信任就是自然而然的。郁淮安那瘪犊子是个真阴货,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估计他最娴熟。宁宁姐,这种人,包括他身边的人,有机会碰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朋友找我打听你,说是家里长辈想安排他哥跟你相亲!”

    裴思宁笑:“这事我外公还真问过我,问我要不要给对方面子去见见。动不动给面子的,就一张脸,能给多少人多少次面子。我让外公回应是可以加联系方式先接触着,加了,就丢角落,想应付就应付几句,不想应付就当没这个人。他不过分,我也不过分。他过分,我凭什么不能更过分呢,对吧……”

    两人说了很久,说的忘了时间。

    周野手机不知不觉电量就见了底儿。

    电量见底,心情却上扬了。

    糟糕的雨夜。

    也变成了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