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走的这么轻松,挺开心。我俩认识六七十年了,大学就在一块,后来又一起分到同一个部队。我那会家里穷,你外公买饭都买两份,穿衣服鞋子故意穿的时间很短,找理由好送给我……

    欠我那老哥哥的,欠的这辈子是没机会还清了。”

    周野被他回忆带了进去。

    老人家的经历说来总是朴实又真挚。

    周野外公也说过这些,不止一次。

    陈建兴敛了敛心情:“你刚刚说跟张家那小孩有仇,什么仇啊?”

    周野:“我爸当年经手省里一个大项目,是为了解决省内人口拥挤的。其中一栋楼因为设计跟施工问题,塌了,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安全事故……张明洋那会跟郑双是竞争对手,为一己之私造谣整个项目有问题,推进调查组进林城……我爸因此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被迫一跳了之。

    那您说这种仇,晚辈碰一块打架多正常。”

    陈建兴听的明明白白。

    他有些惋惜:“那也不至于跳楼啊。”

    周野:“事到了那一步了,他不跳,他身后就得有更多人一块被牵连,还有我们娘俩的安全。他是先服了足够致死的药,又跳的……我不瞒您,张家对付我爸用的是正当方式,我们也在用相同的正当方式去对付他们!并且已经掌握了一些关于张明洋的证据,无论后果是什么,我跟我姑妈一定要让他罪有应得!”

    “什么证据啊?”

    “利益输送,不当竞职这些。他底下人不少落网了,线索越来越多。”

    陈建兴:“胆子倒是挺大的。”

    周野:“我胆小,胆子大就不会吓的从江城跑到这来了。”

    “他要抓你?”

    “嗯,随便定的罪,需要我协助调查!我一想去哪调查去?在林城我不怕,把我弄别的城市关起来,找谁说理去。我姑妈肯定也会因此顾此失彼,举步维艰。”

    陈建兴眼浊心明,他目光有点古怪:“你是想问我能不能帮你?”

    周野诚实:“您能帮我当然最好,我妈跟我姑妈压力实在太大了。但这就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已,您跟他都不是一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