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俩,七绕八绕的心思,如出一辙。
不是于蓁说,周成渝还真没想到这茬。
再说江天运。
周成渝跟于蓁下楼很久之后,才慢慢找回一些理智。
驱赶走手下,独坐窗前目睹着那辆奥迪车开走。
他愤怒过后是隐隐的悔意。
明明碍于秦志远,忌于周成渝,想把儿子挨揍的事情忍下来。
结果不高的台阶被聊成了高不可下。
偏偏,不下不行。
他早年做过什么,心里有数。
近年大搞慈善事业只图个心安,散财消灾。
于蓁有本事掀开这些事,周成渝更有本事。
江天运独坐十几分钟,拨通表哥娄建明的号。
他本想挑拨,把周成渝临走放下的那些狠话转述。到嘴边,没有出口,只说了别的。
娄建明声音已有些苍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想要谅解书,就给她好了。”
江天运一听就全部明白。
脊骨仿佛也一下子被抽出,他咬咬牙:“行,我给他出这个谅解。”
娄建明语重:“天运,今时不同往日,低调是准没错的。”
“知道,我这就联系苏世安,让他帮忙提交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