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眼神有些怀念，“奴婢记得，三少爷最爱用的就是长枪，以前在清漪院树下练枪时，总能吸引路过的丫鬟围观，还被大少爷骂了一顿，说他把夫人最爱的花都削没了。”
“是吗。”沈玥提着枪，回眸一笑，“这么说，三哥枪法很好？”
阿絮掩嘴一笑，“三少爷枪法一流，不过听二少爷说，他就是天生力大，用别的兵器都不顺手，又觉得枪乃百兵之王，非要练这个。”
或者，阿絮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小姐当心，长枪都是精铁打造，沉重的很，你仔细伤了手……”
话音未落，沈玥蓦地提抢一旋，沉重的长枪于半空划出雪亮一道光，风声乍破，枪尖如雷霆一般呼啸前刺，稳稳停在阿絮的鼻尖前。
“！”阿絮眼睛都瞪圆了。
“是这样的枪法吗？”沈玥挑起眉梢，眼底闪过肆意的笑容。
两个丫鬟瞳孔剧颤，还未回神，沈玥已经收枪回身，乌黑笨重的长枪在她手中，犹如灵巧迅猛的惊龙，扎、刺、点、拨、旋，枪法行云流水，身法快若闪电，道道雪光惊起残沙，旋风呼啸，吹扬起漆黑的长发。
阿婵和阿絮被练武场上的风沙袭面，不得不遮着脸往后退，却舍不得移开目光，看着看着，眼眶就泛起了红。
“哐当！”一声落地声。
两个丫鬟连忙回过头，只见练武场的入口，康嬷嬷呆愣在原地，手里端着的点心盘掉了一地。
“三少爷……”
两个丫鬟慌忙无措的解释下，康嬷嬷总算回过神，擦了擦眼泪，“小姐的枪法使得太好，奴婢猛然一瞧，还以为看见三少爷在练枪。”
两个丫鬟心里酸酸的。
阿婵小声道：“不止嬷嬷，我们刚才也差点看错了。”
她们不懂枪法，看不出小姐和三少爷的枪有何不同，只是这一身矫健利落的装束，劲装马尾，长枪呼啸，实在太像……
太像那位曾经出入沈府，银袍长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本就是亲兄妹，一家子血脉，哪有不像的？”康嬷嬷喃喃地道，又看了几眼，才反应过来，“不过，小姐是何时学的枪法？”
两个丫鬟迷茫地摇摇头，“小姐从来没说过，她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