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这两个字直接戳中了梁帝的心窝。
梁帝与先皇后恩爱十年,夫妻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后宫祥和安宁,一生未有许多忧愁之事。
唯一遗憾,便是还没出生就要被梁帝立为太子的五皇子早夭,还因为难产血崩带走了先皇后。
此后八年,再未立后。
纵然这些年从未出现过夺嫡之事,几位皇子间关系融洽,众妃嫔看起来也不争不抢。
但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产生威胁的,竟然是没有子嗣的老好人贤贵妃。
游钰继续煽风点火,“而且父皇,当年母后身体康健,胎相平稳,为何会在生产时脱力?”
“这么多年来,女儿从来不信母后真的是难产而亡。”
这点倒是没说错,原主梁景月本身也不相信,一直都有暗中调查。
梁帝眉头紧皱,他何尝没想过,包括贤贵妃他都查过,可一样没查出什么。
“月儿你这时提起,可是怀疑贤贵妃?”
“是怀疑整个宁家。”
梁帝挺直的脊梁微微弯了下去,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显出几分颓色。
“月儿,你说爹爹该怎么办啊?”
游钰压下属于原身的心疼与悲痛,一把抓住梁帝的胳膊。
“怎么办?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父皇,您可是天子啊,您有什么可纠结的?”
“他们安国公府祸乱朝纲,来日定搅得我大梁不得安宁,女儿都能看清的道理,父皇您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