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轩年纪尚小且心思单纯,分不出“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和“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这两者有何不同,他将重点放在了后面。
“为何你将来不能像我一样随心所欲?既然你的愿望也是如此,那我们结伴而行岂不更好?为何非要让我替你瞧上一瞧?你不愿同我一道吗?”
白粥慌乱地摆手解释。
“不是不愿,是……是……”
白岳轩的眼睛里干净无邪,好似藏不住任何黑暗,白粥架不住这样澄澈的眼神,终于欲言又止地继续接了下去。
“其实,我……我有些事情是瞒着你们的,我也不想骗人,可……”
白岳轩听后立马拉下小脸。
“你……哼!我可是任何事情都告诉你了,连我睡觉喜欢抱着棉花小马你都知道,你却、却……”
白岳轩真的生气了,说话都说不完整,白粥只好赶忙道歉。
“我……哎呀,我们天天同吃同住一起练武这么长一段时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告诉你自然是因为我说了会给你和白将军添麻烦的,你们和温夫人待我这般好,我怎么可能坑害了你们!”
白岳轩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真的?”
“真的!”
“那好吧,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白粥忽然转移了话题,有些事若是闷在心里难受,那么用讲故事的方式吐露出来会不会能让自己获得救赎。
“你想听故事吗?”
白岳轩只因好奇尝了一口春日醉,现下酒劲儿还未完全上来,他听后兴奋地点了点头。自从来到军营之后,爹爹再也未给他讲过故事了。
白粥将剩下的春日醉从地上拿起一口闷掉,像是下了巨大决心般的,白粥说起了她的幼时。
“有一位小女孩自出生起就被她的爹娘捧在手心里,她爹是朝中重臣,可每日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架马去一家与府上方向完全相反的点心铺子,装满满两盒捏成小兔子形状的云糕再捎上一串隔壁铺子画得栩栩如生的蝴蝶糖人火急火燎地回到府中,将跑得满头大汗买回来的吃食像献宝似的拿给小女孩……而小女孩的娘会亲手给小女孩雕她最喜欢的梨花簪子,会亲手摘下长得最紫最甜的一颗颗葡萄给小女孩酿她最喜欢的果酿……直到小女孩吃腻了一整条街上的吃食,直到小女孩妆奁里装满了一整个抽屉的梨花簪子,小女孩一直以为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