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安然不解的看着他的欲言又止:“殿下,您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去陇西。”
“你疯了!”这一次萧安然的反应甚至比听到陇西二字时的反应更大:“您现在身子刚好,一身功力都散去了,现在去陇西?”
萧安然猛然意识到连郕戟为什么会突然要求她加快进度,原来,原来是因为他要去陇西!
“不行!”萧安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陇西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一想到顾忌到现在还是音信全无,心头笼罩的不安愈发浓烈,此行他说什么都必须要去,他有一种预感,陇西或许会成为破局的关键。
“萧姑娘。”连郕戟缓缓开口:“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再决定是否留下来。”
一时情动固然难耐,可是萧安然的安危才是关键,连郕戟终于还是决定将事情与她说清,至于她是选择留下还是选择离开,连郕戟都尊重她的选择。
若她要留下,将来他必然拼尽全力护她周全,若她要离开,自己也会给她足够下半生生活的银子,给她和离书,到时候叫母亲替他写一封罪己诏,给她一个清白身也好。
日后他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无关,这两字冰凉凉的,刺得连郕戟的心一阵阵抽痛。
可是强迫她留下,亦或是隐瞒、欺骗,连郕戟不愿自己也成为一个这样的人。
“我的毒,你早先说过是来自外面的。”
连郕戟的目光浅浅,里面透着的无边的孤寂。
心底泛起一阵阵凄凉,仿佛他又成了孤身一人,在无边的黑暗中起起伏伏。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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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