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女人就是麻烦,做得狠了就要死要活的。”
格萨低笑一声,“她现在高热不退,在她身体恢复之前,大王定不可再故意折腾她了。”
恪达什脸色阴沉,一脚踹翻一旁的篝火架,阔步回到账内,留下一句:
“知道了。”
黎兰觉得自己好像切切实实死了一回。
她梦到自己被生性嗜血残暴的草原人扔进滚烫的油锅里,做成人彘,扔给狼群。
她梦到一个又一个高大粗狂的草原人将她剥光,掐着她的腰夜夜求欢,直到她咽气。
她好怕。
可草原好辽阔。
她逃不出去。
困在噩梦中三天三夜,黎兰才艰难醒来。
嗓子就像被刀割过一样,疼得厉害。
大帐很宽敞,四周挂着不少黎兰没有见过的稀罕物件。
可她心如死灰,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
“放过我吧。”她说。
恪达什将难闻的药递到她嘴边,小瓷碗在他宽厚的大掌里显得小巧一只。
滚烫的泪从黎兰眼角滑落,消失在鬓发中。
她别开头,不喝。
男人锋利如刀剑的眉宇间顿时染上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