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陆叙言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
“她的身体怎么样?”陆星泽开门见山。
陆叙言道:“脑部轻微脑震荡,脚踝扭伤,手臂处也有被铁器划伤的痕迹,而且都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和包扎。”
说到这里他狠狠咒骂了一声,“薄彦庭这个王八蛋,把人抢走还让她受这么多伤,得亏伤口没感染,不然就麻烦了。”
在美国的时候不治疗,回到国内依然放任伤口渗血,他真的喜欢棠若吗?
要说不喜欢,他费那么大力气把人带回国内,甚至不惜得罪陆星泽。
要说喜欢,有哪个男人是这么喜欢人的。
要么出车祸无人问津,要么就是挟持囚禁滚楼梯。
和薄彦庭谈恋爱也太废命了。
陆星泽薄唇紧抿,清冽的眉眼间戾气萦绕。
陆叙言继续道:“阿泽,你也发现了吧?棠若现在又像刚开始一样不喜欢和人说话,也不愿意敞开心扉接受善意,她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身体上的伤容易治好,可心理上的伤害才是最难治愈的。”
陆星泽好不容易才一步一步让棠若敞开心扉接受这个世界,现在倒好,薄彦庭又让一切都重回原点了。
“没关系。”陆星泽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那根属于棠若的黑色头绳,眼神逐渐缓和下来,“我会陪着她的,无论是怎样的棠若,我都会喜欢,就像初中那个下午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喜欢。”
薄彦庭伤害她一次,那么他就会将棠若受伤的心修补好,直到最后再也没有裂痕。
陆叙言叹息,这个弟弟真是个大情种。
他收起棠若的病例,道:“照顾棠若的同时你也要好好休息,你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合眼,保重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按照现在这个样子,陆星泽和棠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她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吗?”陆星泽终于问出了那个自己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