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让棠若害怕成这个样子。

    她身上的伤,还有惊慌不定的样子都像是受过非人的虐待。

    棠若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抓着陆星泽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的惊恐明显,像是在会回忆什么不好的经历,她闭了闭眼,慌忙乞求,“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我不想再提了,我只想让你带我回纽约。”

    陆星泽看出她情绪上的崩溃,立即将处于惊慌之中的女孩儿搂入怀中,不断安慰,“没事没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让薄彦庭再带走你,若若,别害怕。”

    棠若靠在他的怀中,由开始的无声流泪,到最后的小声啜泣,陆星泽没有再追问,只是抚摸着她的脊背,不停地安慰。

    许久之后,棠若将他的衬衫都哭湿了一大片,陆星泽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

    “他、他把我锁在房间,我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逃跑,可是那个栏杆太窄了,我划伤了手臂,脚踝也扭到。”

    “我不认识那个地方,也不敢问路上的人,只能漫无目的地逃跑,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了,薄彦庭也找到了我,我就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说到这里,棠若环抱着他的胳膊收紧了一下,“他、他把我关在地下室,用手铐锁住手腕,不让我出去,整整两天。我很害怕,因为...因为我对地下室莫名的恐惧,薄彦庭也知道,所以他才把我关在地下室,说这是我逃跑的惩罚。”

    “有一次我发现他没有关门,就想开门出去,结果正好遇到他,他以为我又要逃跑,很生气,争执间我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若若,是哥哥来晚了。”陆星泽的心口尖传来尖锐的疼痛感,棠若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直插他的胸口。

    “是我疏忽,没有想到薄彦庭竟然会直接离开纽约来到费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陆星泽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薄彦庭竟然会用棠若的弱点来惩罚她,他明明知道她害怕狭窄幽暗的地下室。

    陆星泽觉得自己对薄彦庭和华运的惩罚还是轻了。

    “哥哥,”棠若仰脸,病态的脸上挂着泪痕,看着就惹人怜惜,“我为什么会害怕地下室?”

    她只记得当时耳边隐约有几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因为薄彦庭。

    陆星泽垂眸,缓缓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像是在在擦拭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你不记得了吗?”

    棠若摇头,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恐惧令人胆颤,“薄彦庭说我曾经被关在地下室一天一夜,可我一点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