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k倏然抬眸,异色的瞳孔中闪烁着震惊。

    不是朋友。

    那就是敌人。

    头好疼,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眼,棠若的意识逐渐清醒,可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都不听使唤。

    隐约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很平缓的脚步声。

    “醒了?那就起来吃点东西。”低沉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声音传入耳膜,棠若不自觉就瑟缩了一下肩膀。

    薄彦庭看着床上女孩儿熟悉的睡颜,经年含冰眸子透露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比以前胖了一点,眉眼间有一种恬淡,姝丽的娇容明艳更甚,看来这段日子过得还不错。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她白皙的面容上,长长的黑睫打下一片阴影,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轻轻颤动了几下。

    棠若缓缓睁开双眼,薄彦庭冷峻的脸映入眼帘。

    她失神,艰难地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房子的摆设很陌生,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不是陆家别墅,也不是酒店。

    “你...”棠若张口,发出的声音沙哑干涩,她咳嗽了几声,眼前出现一杯温水,薄彦庭轻声道:“喝了,嗓子会好点。”

    棠若的视线落在薄彦庭握着杯子的指尖,嘴角微动,抬手,杯子碎裂的声音瞬间在寂静的房间内炸开,刺的人耳膜疼。

    薄彦庭先是怔愣,然后沉声喊她的名字,“棠若。”

    棠若别过脸没有回应。

    薄彦庭道:“你现在生病,记忆不全,受人为欺骗错把陆星泽当做是我,但不论怎么样都要养好身体。”

    把陆星泽当做是他?

    棠若转过脸,虚弱看着床边站着的高大男人,秀眉轻皱,反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