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凭什么?”
姜令芷有些不知该不该信。
在她的印象里,她那位名义上的爹,虽然对儿女漠视,但对待公务极为严谨,且孤高清傲到近乎病态。
她在姜家那一年,姜尚书的生活日常一成不变。
每日风雨风阻的上朝。
下了朝后,要么在书房画魏岚的画像,要么在祠堂抱着魏岚的牌位,从不与人席宴往来。
若非他实在能力出众,又深得佑宁帝倚重,凭他这样的臭狗屎一样性子,又怎么能在户部尚书这个肥差上坐了十几年。
还没人能动他分毫。
他会做下这样显然意见的蠢事吗?
而且退一步讲,姜家并不缺银子,每年光是那几百间铺子的收入就有上百万两。
他当会贪墨那阵亡将士们二十万两抚恤金吗?
唉,她就算再不喜欢姜尚书,也不能没有调查清楚地给他扣屎盆子。
她看着冯夫人问道:“此事可还有旁的人证?”
冯夫人咬着唇,脸上的哀伤和无助又多了几分。
人证,是有的......
可她是外地来的,上京这些家属们都听春娘的,可春娘又不肯和她一起来......
就在此时,店里的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东家,这位夫人带着好些人,一进来就说要找您,有要紧事,小的们实在拦不住。”
姜令芷回头一看,伙计拦不住的那人,正是方才撞马车讹人的春娘。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得十分朴素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