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起身回了堂屋,回来时平静道:“你们来得正好,还有个喜事要告诉你们。”
“我买彩电时,碰到关秀芹在置办大红香皂盒、双喜鸳鸯的搪瓷脸盆,带喜字的暖水壶、茶壶、茶杯,还有鸳鸯枕巾和四件套,花钱可是相当阔绰。”
陆老太太神情凝重,陆建军则是听得头上青筋直跳:“你放屁,她买这些东西干啥?”
陆阳歪着头笑了:“你居然不知道,人家攀上高枝了,要嫁给化肥厂的厂长梁敬伟,梁家家境殷实,是体面人家。”
“连陆耀做手术那一千块,都是梁敬伟出的,梁敬伟很喜欢出息的孩子。”
陆阳每句话都戳在陆建军的肺管子上,他前几天才遇到关秀芹,这两货就找来了,多半是关秀芹怂恿他们来的。
既然这样他们三个谁都别想过好年,陆阳就不信陆建军这种爱面子又自私自利的人,真的能受得了这顶绿帽子!
陆建军彻底炸了,扯着嗓子骂道:“你胡说八道,秀芹守寡近二十年,她那样漂亮又文雅的人,要想早嫁出去了,怎么会等这么多年?”
陆阳不咸不淡道:“梁厂长是她的初恋,还有钱。”
陆建军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鸡,脸涨得通红。读书吧
他和梁敬伟比起来,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选。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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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