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并没有像黑犬爱我那样爱他,但是眼看着他离开我,我也做不到。
从小到大,我们一起长大,感情平淡而长久。
他的感情像是长在深海里的冰,体积一开始还很小,后来变得巨大而惊人,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成长,最后露出了海面。
我不知道这里有冰山,我撞了上去。
漆黑的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仰望着光芒的方向,周围的保镖缓步巡逻,注意力也都放在那个方向上。
直升机缓缓降落,先下来的是个高瘦的男子,头发被风吹得乱舞,却也挡不住那份风骚的气质,衬衫两颗扣子大开,露出漂亮的锁骨,修长的腿配上一双高跟靴,只有赤少爷才能驾驭。
然后下来的是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白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身材。戴着个自由国度特产的牛仔帽,一身旅游归国中年男人的土味标配,大晚上脸上戴个墨镜不知道是想干啥,又傻又土又熟悉,开口第一句就能让人想打他,只能是程警官——程二。
最后下来的是个高大男人,身型威猛,单薄的背心包裹结实的肌肉,外面穿着一件万年不变的毛帽大衣,皮带黑裤加靴子,看着就不好招惹,那便是黑犬。
光头在一旁看着,本以为白先生会上前去立刻跟黑犬说话,没想到白狐先是微笑着握住了赤少爷的手。
“我还想在国内多玩儿几天呢,到时候可要多麻烦麻烦犬哥啦。”
赤少爷本想揽着黑犬说,不过握着白狐的手说也一样。
“总要好好招待客人。”
白狐和黑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块儿,便是一副主人姿态。
“白狐,孩子现在怎么样?”
黑犬着急想进屋。
“他现在好多了。”
白狐牵着他进去,半途想起,扭头对两人笑道,“先进来坐坐吧,我给你们上最好的茶。”
程二放下了心,没心没肺地笑着,摘了墨镜和牛仔帽进屋,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杀了他。
赤少爷倒是没有以往那般,坐下就开始对周围品头论足一番,沉默着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