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军披着雨衣,浑身上下还是淋湿透了,他跑过来大声说:“季团长,陆团长,洪水把前面的路冲毁了,车开不过去,咱们必须从山上绕过去。”
季宴礼从车上下来也站在雨中,看着远处黑黢黢的山林,忧心忡忡:“这么大的暴雨,走山道,万一遇上了滑坡、泥石流咋办?”
陆正恒也下了车,道:“宴礼说得对,必须找个熟悉路况的老乡,把咱们平安地带过去……”
可是雨下的这么大,又该上哪儿找领路的老乡去。
险情紧迫,耽误不得,季宴礼跟陆正恒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由季宴礼带着两个组的人在前面探路。
就这样,一路摸索着、终于有惊无险地从山上绕了过去,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川城抢险抗灾指挥中心。
季宴礼跟京市的部队汇合之后,便带队去了洪水肆虐得最凶险的沙河子镇抗洪。
季宴礼越是在凶险的时候,骨子里越是会迸发出一股子狠劲儿,他没日没夜地带着战士转移群众、扛沙包堵缺口。
偶尔休息片刻,累的一闭眼就能睡着,几乎没有时间想乔彦心。
这天雨终于晴了,堤坝暂时加固到位。
季宴礼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他在指挥中心有独立的帐篷,帐篷里安装有电话。
晚上九点半,季宴礼跟其他几位领导开完碰头会,回到帐篷,猛然想起今天是七月九号,乔彦心已经考结束了。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在小丫头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里,他不仅没陪在她身边,反而忙得连想她的功夫都没有。
他这未婚夫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这么一想,立即满怀歉疚地拨通了乔彦心的电话。
乔彦心正呆呆地守在电话跟前,电话响起的一瞬间,立即把话筒抓了起来。
“宴礼,是你吗?”
“是我,彦心,考得怎么样?”
听到季宴礼疲惫的声音,乔彦心紧绷得心弦终于松弛下来,又紧张地问他:“宴礼,我考的很好,应该可以去京市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