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
他还未查清,伏击一事背后到底是谁的手笔?
他还未替冤死的将士们报仇,怎么能死于懦弱?
他怕那些将士的冤魂在九泉之下不安宁。
最后,他还是冷静下来,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包括,这个新妇。
他想着,日后自己若是醒了,相敬如宾便是了。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姜令芷沐浴完,走出浴房,萧景弋立刻便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听到她走进这里屋,继而又听到她吩咐屋里下人都出去。
然后就是她窸窸窣窣地在自己床边坐下,他还能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
这个时候,萧景弋有点得意,得意于自己哪怕瘫了却还能保持着敏锐的耳力,可随即又觉得无聊,自己像个偷听的变态。
姜令芷在他床边坐下,跟他拉家常一般,说了说萧宴那事府里如何处置了,继而又说起了回门的闲事。
越说越是怨念:“......什么人呢,让我叫他二哥,结果连根糖葫芦都不肯给我买,你说他是不是想得美?”
萧景弋听她带着一副告状又依赖的语气跟他说这些,竟然莫名生出了几分怜惜。
糖葫芦而已,谁小时候没吃过呢。
他从前也给自己的妹妹买过,姑娘家喜欢吃个稀奇零嘴,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这姜二公子也是够小气的。
姜令芷说着说着又拉起他的手:“以后我们若是有孩子了,一定不会让他像我这样,没人疼没人爱,什么都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