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园修缮也是照着从前的样子修的,姜令芷一路也十分熟悉。
上了台阶,走到廊下,迈过门槛,直到坐在床榻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这就,又把自己嫁了一回?
老天爷!
可是这怎么成了两次婚,拜了两次堂,都是和同一个人,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紧张。
直到一只秤杆伸进她的盖头,慢慢挑开,耳边不时有人说着喜庆的吉利话:
“挑盖头,秤杆金,秤杆亮,秤杆—挑挑吉祥,左一挑富贵,右一挑如意,中间—挑金玉满堂。”
姜令芷心里小鹿乱撞。
一会儿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怎么每一次入洞房都这么紧张啊!
一会儿又想着萧景弋你快不要闹了叫人知道了看笑话!
一会儿又忍不住的好奇,洞房花烛夜原来是这样的吗?正事前头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流程啊!怪有意思的。
就在这种诡异而又复杂的思绪下,遮挡她视线的红盖头终于被揭开,姜令芷一抬头,就瞧见了满身红装的萧景弋。
喜袍不是量身定做的,所以有些宽松,甚至一小片胸膛明晃晃的就在她眼前袒露。
但又将他显出一副风流肆意之感,比之从前的英气俊美,这会儿竟像是个出世的妖孽一般!
姜令芷完全看呆了......啊,他怎么这么好看啊。
不对,他这是在色诱她吗?
她一时间甚至有些搞不清,现在到底是谁想睡谁啊?
“眉不画而浓,唇不点而红,夫人生的甚美,”萧景弋语气倒是正经,就是边说边伸手点在姜令芷的唇瓣上,轻轻的摩挲着。
姜令芷谦虚的想着,夫君你也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