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弋一直在暗中站着,瞧着姜令芷安全无恙,被护在中间开始下山,才松了口气。
人多眼杂的,他到底没有上前。
趁着一片夜色,又悄无声息地回到庄子里。
只是才一靠近窗户,他立刻敏锐地发觉屋里有人。
......但下一刻,他还是破窗而入。
“太子殿下来了,”萧景弋若无其事地走到素舆边上,坐下,“既如此,烦劳殿下推我到前厅去吧。”
李承祚:“......”
很好,天底下第一个敢使唤太子的臣子出现了。
“你就没什么要和孤说的吗?”李承祚到底把手放在了素舆上,推着他出门,一边低声问道:“腿到底怎么回事?”
站起来就走,坐下来就瘫。
“殿下不是都看到了吗?”萧景弋一本正经道:“就是没好利索,时灵时不灵的。”
瑞王死的惨烈,佑宁帝惨遭至亲背叛,伺候身为帝王,颜面尽失,必将不同于以往那般温和。
而整个萧国公府,此刻已经是整个上京最烈火烹油的存在。
那么相比起一个战功赫赫的战神将军,一个腿废了的武将,自然更能叫佑宁帝安心。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他并非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佑宁帝,但人性如此,他不愿拿整个萧国公府的身家性命去赌。
李承祚听得出他没说实话,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这个表弟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他这么做,必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推着萧景弋出了门往前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