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弋生得英挺,一双锐利的鹰目更是一眼看到人的心底。
姜川在他的注视下,勉强露出一个慈和的笑容,似是在向他解释又似是在安慰自己:“马球会那日,我是为了姜浔。那日,我若是不去,姜浔在宣王手下讨不到好处。至于昨日,已经查过了,也是冲着荣国公府去的,我出手,是不想枉死罢了。与......与旁人无关。”
萧景弋深吸一口气。
姜川还不到五十的年纪,眼底满是压抑的沉重和漠然,就像上阳楼里那根内里被掏空的柱子,再多一点的外力就裂开了。
“她在萧国公府很安全,但一直不出门,可不是长久之计,”萧景弋有些不忍心似别过眼,一字一句道:“姜大人切记,她是害死你亡妻的罪魁祸首,你对她恨之入骨。往后,她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再过问。”
姜川身形一晃,伸手扶住了身后的桌案。
“保重。”萧景弋吐出最后两个字,走到后窗处,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屋里只剩下姜尚书一个人,他一直看着那扇没有合上的后窗,良久,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笑了笑:“我倒是可以放心几分了。”
顿了顿,他又偏头看向魏岚的画像,喃喃道:“看来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回应他的,仍是魏岚那副恬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