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碎观察着裴元的神色,见他没再说别的话,已经基本能确定裴元的底线了。
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好,也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糟。
他下意识便想叫人把外面的士兵都唤进来,抬眼一瞧,才想起院子中的那几个低级武官刚刚被裴元打发回房间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司空碎没有亲眼见到,但不难猜。
没有他们两个的亲口吩咐,那些锦衣卫军士,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叫进来的。
刚才他虽是作势答应,让陈头铁去喊人,其实便是故意要给他们个下马威,让裴元知道他们在那些锦衣卫心中的地位。
可惜,那裴元虽然年轻,做事情却很老辣,一见陈头铁那样子,便明白了究竟。
随后,裴元根本不给司空碎装模作样的机会,直接就扔牌不玩了。
现在嘛,尴尬的就成司空碎自己了。
他只能左右张望了一下,缓解了自己的尴尬,接着起身,自己去唤人。
裴元轻笑着看向司空碎的背影,还故意让澹台芳土看见。
他和澹台芳土的关系,本来就不愉快。
当初裴元初来乍到的时候,可没少被这个老匹夫为难了。
要说不在意,恐怕就连澹台芳土自己都不信,能恶心他一下,裴元觉得心境就很通达。
过了没多久,司空碎便进来。
这次他们带来的人不少,总人数估摸一下有一百人还要往上。
司空碎进来后,直接便向那些士卒呵斥道,“还不见礼。”
那些锦衣卫校尉、力士便齐刷刷的大声吼道,“卑职等见过千户!”
因为离得近,百余人齐刷刷的吼声还是很有压迫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