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听着韩千户那阴阳怪气的话,这会儿腿都有些发软了。
这女人,不会以为是老子故意把袁朗做掉的吧?
卧槽!
那今天还有机会活着走出锦衣卫衙门吗?
老子的被动呢?
快快上身!
裴元一边冷静下来镇压下纷乱的思绪,一边快速的思索着借口。
嘴上也没停,赶紧呼喊着,“卑职冤枉!”
见韩千户那张俏脸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裴元不敢耽搁时间,连忙辩解道,“卑职本来是想通知下袁百户的,可是当时追杀我们的霸州小股叛军中,出现了德王的人。那人沿途追杀,使我们失了方向。卑职又担心这件事和德王有什么牵扯,因此才仓皇而走,不敢在东昌府以及济南府停留。”
事到如今,裴元只能把祸水引向没人敢追查的德王。
韩千户脸上的神色,果然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她重复了一便,“德王?朱见潾?”
裴元连忙补充着细节说道,“是。为首的,是效命于德王的一个刀堂堂主,名字叫做薛松奇。”
韩千户出神了一会儿,手中那无意识拨弄的白瓷小杯,也紧攥在手中。
过了好一阵儿,韩千户才回过神来,那手中的白瓷小杯又重新灵活的在她指间翻动起来。
她看了眼侍立一旁的总旗段敏,平淡的吩咐了一句,“把程雷响唤进来。”
裴元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他偷眼看了看韩千户。
却见韩千户仍旧在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